致福雷尔书简

哦，受尊重的人，真理的热爱者！

致福雷尔书简①
①原载The Baha’i World(《巴哈伊世界》)，第15卷，第37-43页。奥古斯特-亨利·福雷尔(Auguste-Henri Forel，1848-1931)，瑞士人，著名的神经解剖学和精神病学家。毕生致力于社会改革，政治上提倡和平主义和社会主义。——译注

哦，受尊重的人，真理的热爱者！一九二一年七月二十八日的来函收悉，读罢甚觉愉悦。感谢主，看得出你依旧朝气激昂，力求真理，思维敏锐。你的思想发现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写给非舍尔博士(Dr. Fisher)的书信得人争相抄阅，流传颇广，它在一九一零年公之于众乃尽人皆知。除此之外，在战前就同一主题所写的大量书信及参考文字也是为回答《旧金山大学学报》的这些问题而作，其日期当确凿无疑。同样，在前面提到的大学所作的雄辩演说，亦受到视野开阔的哲学家们的高度赞扬。随函附上该讲稿。你的大作无疑很有价值，若得出版，请不吝一一赐寄。

说到唯物主义者，我已经解释了他们对神的看法。我所说的唯物主义者并非笼统指哲学家，而只是其中一小群人而已。他们视野狭窄，只依赖五官，只相信那些被感觉到的东西。他们衡量知识的尺度只局限于感官所能感受到的事物。对他们而言，能被感知的，才是真的，而为感觉所不逮者，要么不真，要么可疑。他们完全怀疑神的存在。

正如你已指出的，这只是思想偏狭的唯物主义者的片面观点，并非所有哲学家的看法。至于像苏格拉底、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这样的自然神论大师们，他们确实应该因其对人类所做的卓越贡献而受到尊崇和最高的赞美。同样，我们认为那些不偏激且有造诣的唯物主义哲学家也是（对人类）有所贡献的。

我们把知识和智慧视为人类进步的基础，并赞美那些思想开阔的哲学家。仔细阅读《旧金山大学学报》，真理也许就会展现在他们面前。

说到心智能力，那确实是灵魂的内在属性，恰如光的辐射是太阳的基本属性。太阳发出的光日月更新，而太阳本身则恒久不变。想想人的心智怎样发展，又怎样衰弱，有时还会丧失，但灵魂却从不改变。若要心智充分表现，人体就必须健全；健全的心智寓于健全的身体，而灵魂却不依赖于肉体。心智是通过灵魂的力量来领悟、想象和发挥其作用的，而灵魂则是一种自由的力量。心智靠具象来了解抽象，而灵魂的自我表达则不受限制。心智受到约束，而灵魂则自由自在。心智通过视觉、听觉、味觉和触觉这些感觉活动了解事物，灵魂却无需任何中介。如你所观察的，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睡眠，灵魂都一直在活动，一直很活跃。也许在梦中，它会解开一个在清醒状态下不可能解决的复杂问题。而且，若感官丧失其功能，或在完全不具有推理能力的胎儿期和婴儿期，心智是不能理解事物的，可灵魂的力量却一直都是完整的。简言之，有很多证据证明：即使没有了理性，灵魂的力量依旧存在。当然，精神具有多个不同的层次和处所。

说到无机物里精神的存在，无疑，无机物根据它所在层次的需要，也被赋予了精神和生命。这一秘密，亦开始为唯物主义者所了解，他们现在主张一切存在皆有生命，正如《古兰经》所言：“凡物皆活”。

在植物界，也存在着一种生长之力，这种力量就是一种精神。动物界则有感觉官能，而人类，却有一种把握一切的力量。在所有初始阶段，尚无智力，灵魂就已存在并显现。感觉官能无法了解灵魂，心智的推理力却能证明灵魂的存在。

同样，心智证明，有一种包含万物的无形的实在，它存在于所有的层面并自我表露，其本质非心智所能领悟。由是，无机物界无法了解植物界的本质和完美，而植物界又不能认识动物界的本质；同样，动物界也无法理解能够发现并把握一切事物的人的存在本质。

动物是自然的囚徒，无法违背自然的法则。而人，具有一种凌驾自然的发现能力，能够掌握并干预自然法则。例如，所有的无机物、植物和动物都受制于自然。太阳，威风凛凛，可它却对自然如此卑恭屈膝，以至于毫无自我意志，丝毫不能违背自然法则。同样，所有其它事物，无论是有机物、植物还是动物，都无法违背自然法则，不，它们都是奴隶！而人，虽然其肉体受制于自然，但心智和灵魂却是自由的，能够驾驭自然。

想一想，人遵从自然法则，在地球上生活、行动并存在，但其心智和智慧能干预自然规律。他能像鸟儿那样翱翔天空，飞掠海面；或像鱼儿那样潜入海中，发现那里的事物。毫无疑问，这是人对自然法则的重大胜利。

电能也是如此：这种劈天憾地狂暴不驯的力量却被人囚禁在玻璃球中！这显然是对自然法则的干预。同样，人类发现了那些按自然法则隐藏不露的自然秘密，并将它们由不可见的转变为可见的，这也是对自然法则的干预。用这样的方式，他发现了那些乃属自然奥秘的各种事物之内在属性。他还发掘出那些从记忆中消失了的过往事件，通过归纳能力预见尚不得而知的未来。此外，受制于自然法则，交流与发现只限于短距离内，可是人类凭着他那发现各存在事物的能力，将东方和西方连结了起来，这也是对自然法则的干预。同样，按自然法则，所有的影像都是瞬息即逝的，而人却将它们固定在胶片上，这也是对自然法则的干预。沉思和反省，所有的科学、艺术、工艺、发明和发现，都是按自然法则应该隐藏不露的自然的奥秘，而人凭借他的发现能力对自然法则实施干预，将这些隐秘揭示出来，这，又是对自然法则的干预。

总之，人靠这种为肉眼所不见的内在能力，从大自然的手中夺过了利剑，又还给它猛烈的一击。而其它一切存在物，无论多么了不起，都不具备这些极致之能力。人有意志和理解力，大自然没有；大自然受约束，人是自由的；大自然不具备理解力，人具备；大自然记不得过去，人记得；大自然无法预测将来，人能通过其洞察力预见将要发生的事；大自然无自知，人无所不知。

有人会说，人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他被赋予的这些完美，只是大自然的表现形式，因此大自然是这些完美的成因，不能被抺夺。对此我们回答：部分依赖整体。整体的完美被剥夺，部分亦不能拥有。

这些内在属性和必然联系都是自然地产生于事物的存在之中的。这些事物的存在虽然千差万别，但相互间密切地关联着。这些形形色色的存在，需要有一种统合力(all-unifying power)使其全部联系起来。例如，组成人体的各种器官、组织和元素，尽管各式各样，但都是由通常叫做“灵魂”的统合力的作用而相互联系起来的，这使它们协调运作，有条不紊，从而生命得以持续。人的身体对这个统合力毫无意识，但依旧井然有序地运作并按照它的意愿行使功能。

现在说说哲学家。他们有两大学派。大智者苏格拉底相信上帝的唯一性和人死后灵魂的存在。由于他的观点与同时代思想偏狭者的观点相对，因而这位圣哲亦被这些人所中伤。所有大哲学家以及明达事理的智者，当他们观察这些层层相因、环环相扣的事物时，都认为在这伟大而无限的宇宙中，所有的事物都原归于无机物王国，由它产生出植物王国，由植物王国产生出动物王国，由动物王国产生出人类世界。这个美仑美奂无边无际的宇宙，其所有的高贵和荣耀都体现于人类。而人类在这个存在的世界上只是暂时地劳作并忍受各种疾苦，最终将归于尘土，无以后继。倘若如此，这个无限而完美的宇宙最终无疑只落得个虚妄和幻象，无所作为，无所结果，没有永恒，没有成效。这一切终归毫无意义。有鉴于此他们深信，事情决不至于如此。伟大的造物主，祂的全部力量，祂的迷人的壮丽和无尽的完美，绝不至于毫无成果。因此，肯定会有另一种生命存在。例如，无机世界全然不知也无法理解人类世界，然而无知并不能构成其不存在的证据。大量的真凭实据将证明，这无限的宇宙绝不会随着人类而终结。

再说说神的本质……

再说说神的本质。事实上，对祂绝不能够从其自身属性以外的东西加以判定，祂也不可能被了解。因为能被人了解的存在是有限制性的存在，而非无限制的。它被限定，而非涵盖一切。它能被人了解，也能被人控制。同样可以肯定，人的所有观念都是偶然的，而非绝对的；它们是思想形式的存在，而非物质形式的。况且，一个偶然的世界中的多级分化，也会给理解带来困难。那么，偶然的事物又怎样能够明白绝对事物的存在呢？如前所述，在偶然存在层面上的各级分化，对于理解是个障碍。无机物、植物和动物不具备人所拥有的发现一切事物的能力，而人却能了解比他低等的各级事物。较高等的事物能了解较低等的事物，发现其存在。所以说，人不能认识神的本质。不过，他能够凭借其理性思维的力量，通过观察，直觉以及其信仰的发人深省的能动力去相信上帝，发现其仁慈的恩泽。这样他就能肯定，虽然神的本质是肉眼看不到的，其存在也不可捉摸，但仍有确凿的精神证据确定这一看不见实质的存在。当然，神的实质本身是难以描述的。例如，以太的性质尚不为人知，但通过它产生的效果我们能肯定其存在，热、光、电就是它所产生的波。以太的存在，就是靠这些波得以证明的。所以，只要留意到上帝仁慈的流露，我们就能确信上帝的存在。例如，我们观察到，一个事物的存在是以各类元素的组合为条件的，而其消失则是因其构成元素的分解，因为分解造成各元素的分离解体。如此说来，既然我们观察到各种元素的组合形成各种事物，而事物又无穷无尽，那么其“原因”又怎么会是有限的呢？

事物的形成有且只有这三种情况：偶然的、必然的和自发的。构成事物的诸要素组合到一起不可能是偶然的，盖有果必有因；它也不可能是强制的，因为这样一来，组构就必定是各组分的内在属性，而一个事物的内在属性是决不可与该事物分离的。如光线使事物得以显现，热使得元素膨胀，还有阳光是太阳的基本属性。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种组构的分解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不可能将事物的内在属性与之分开；第三种情况则是自发的组构，它是由一种看不见的所谓远古之力(Ancient Power)将各类要素组合到一起的。每一次组构产生出一个不同的事物。

至于像意志、知识、能力这样的品性和极致，以及其它一些我们归因于神的古老品性，它们只是在可见层次上反映事物存在的标记，并非神的本质的绝对完美性，而这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比如，若我们仔细观察被造物，我们就能看到它们具有无数的优点和美质，它们处于极度的规则和完美中，我们就会推断这些事物所依赖的远古之力不可能不知，由是我们谓祂全知；无疑，祂不是无力的，因而祂应该全能；祂不是贫瘠的，因而祂必须全有；祂不是不存在，因而祂必然永生。我们为这万象之因(Universal Reality)列举这些品性的美质，只是为了否定不完美，而非为了肯定人所能了解的极致。由是我们说祂的本质是不可知的。

总之，我们所提到的万象之因及其所有品质和属性，都是神圣并超乎一切思想和理解力的。无论何时，当我们用开阔的思路去探究这无限的宇宙时，我们都观察到，没有动力的运动和没有原因的结果都是不可能的；每个事物都是在众多的力的作用下生成的，并且不断进行反应。而这些力又是由其它的力形成的。例如，植物因春雨的滋润而生长并繁茂，而云本身是在其它许多力的作用下形成的，再往下这些力又受别的力的影响。又如，植物和动物在当今科学家所谓氢和氧的作用下生长和发育，并对这两种元素的作用做出反应；而这两种元素又是由别的力的作用造成的。这样的因果关系过程可以照此类推，但倘若无休无止地推下去，也显然是荒谬的。因此，这条因果之链无可避免地最终通向那永生、全能、自足和终极之因(Ultimate Cause)的祂。这万象之因不可能被感觉到，也不可能被看到。祂必然如此，因为祂是无所不包的，而非受限制的。这样的属性是限制结果而非原因的。

若我们沉思就会认识到，人好比包含着果实的小生命体；这果孕育于花，花生长自树，树靠树液维生，树液由土和水形成。那么，这小小的生命体又怎能了解这一果园的本性，想象出花匠并理解其本质呢？这显然不可能！假如该生命体能理解和思考的话，它就该说，这果园、树、花和果都不可能自发地以如此有序和完美的方式生长；同样，有智慧和反省力的灵魂也会确实知道，这无限的宇宙及其所有的庄严和完美秩序，是不可能自发产生出来的。

同样，存在的世界里有着许多看不见的力，如前面提到的以太，感觉不到，也看不到。但通过它产生的效果，即从它的波和振动，光、热、电显现而出，昭然若揭；生长、情感、理解、思想、记忆、想象和判断等力量也是如此，这些内在的力量不为肉眼所见，也感觉不到，但通过它们所产生的后果而全都显而易见。

无穷之力(Infinite Power)是不受限制的，限制本身就证明了无限的存在，因为从无限才知道有限，就像软弱本身证明了力量，无知本身证明了知识，贫穷本身证明了富有；没有富有就没有贫穷，没有知识就没有无知，没有光明就没有黑暗。黑暗本身就是光明的证据，因为黑暗本是缺光。

现在谈谈自然力，它不过是事物存在所固有的基本属性和必然联系。尽管无数的这些存在在性状上千差万别，但它们高度和谐并紧密联系着。如果一个人思维开阔，并对事物细加观察，肯定会发现每一种存在都是其它存在的必要条件。这样一来，就势必得有一种统合力将这些千姿百态、无穷无尽的存在连结并协调起来，以使每一部分都在完美的秩序中行使其功能。想想人体，就可窥一斑而知全豹。细想人体各部分及器官怎样紧密联系和协调统一，每个组分都是其它所有组成的必要条件，且各有其功能。而精神正是那个统合力，它将各组分协同起来，使它们按井然秩序各司其职，合作与功效因此才成为可能。各组分的运作皆依一定之规，这些规则对生存绝对必要。倘若这统合力指挥失误，有损于这些组合，它们便无法再正确动作。尽管这统合力位于人脑中，看不见摸不着，因而也无法知道其实在，但它通过它的至高力量的影响与作用表明了自己。

于是我们证明并弄清了，无数的事物只有在那万象之因的指挥和控制下才能各司其职，这样世界才能建立起秩序。例如，人体各组分之间有着明显和不容置疑的相互作用与协作，但这并不够，还必须有一个统合力指挥和控制各部分，以使它们通过完美秩序下的互动与协作，各尽其责，各行其职。

感谢主，你清楚意识到了，所有事物……

海法，1921年9月21日

感谢主，你清楚意识到了，所有事物，无论大小，其互动与协作都是显然和确切的。大型物体的相互作用如太阳般显而易见；而小型物体，虽其相互作用尚不被我们了解，但透过一滴水可以见太阳。因此，所有的相互作用都是由统摄之力(all-embracing Power)连结在一起的，它是万物的枢纽，万物的中心，万物的源泉，万物的运力。

例如，我们已经看到，人体各组成部分之间的合作已清楚无疑，而这些组分又是为人体所有其它组分服务的，比如，手、脚、眼、耳、心智和想象，都给人体的各个部分和器官提供帮助。所有这些互动又是由一种看不见的统摄之力联系起来的，它依照完美的规律产生出这些互动作用。这是人的内在能力，亦即他的精神和理智，它们是无形的。

我们不妨再同样地观察机械和工场，看着各种零件和部分之间的相互作用，以及它们如何得以联结。所有这些联系和相互作用都是用一种中心力量结合而成的，它是一切的动力、中枢和源泉。这种力量若不是动力，就是操作者的操纵。

这样就清楚地表明，事物间的相互作用、合作与关联，都是在某种原动力的指引和意志下发生的，它是万事万物相互作用的根源、动力和中枢。

同样，任何排列和组构若在其秩序上不完善，我们都称之为偶然；而凡是处于有序、规律和完美的关系之中，每一组分都各安其位，且为其它组分的必要条件的，我们都称之为意志和知识所形成的组构。无疑，这些无穷尽的事物和这些被以无数的形式安排的形形色色元素的缔结必定出自某种实在，而它是不可能没有意志和理解力的。这已确证无误，无人可以否定。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人就理解了这万象之因或其属性。无人能了解其本质或属性。然而我们坚信，这无数的事物，这些必然的联系，这完美的安排，必然出自某个肯定具有意志和理解力的创造者(Source)。无穷的组构产生出无穷的形态，这一定是由一种统摄智慧(all-embracing wisdom)所导致的。这一点无人能辩驳，除开那些冥顽而固执、否认显然无误事实的人，正如圣文所说：“他们是聋子，是哑巴，是盲人，且将永劫不复。”

现在再谈谈人的心智能力跟人的灵魂是否一回事的问题。这些能力只是灵魂固有的基本属性，如想象力、思考力、理解力，它们是人的存在的基本要件，正如阳光是太阳的基本属性。人的肉体好比一面镜子，他的灵魂则似太阳，而他的智力就是从光源发出的光线，光线可能会停止射到镜子上，但却绝不可能与太阳分离。

简言之，要点在于，对植物王国来说人类世界是超自然的，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与植物比较，人的存在，他的视听能力，都是超自然的，让植物去理解人的心智能力的存在和性质是不可能的，同样，要人去理解神的本质和来世的性质亦属徒劳。然而，神的仁慈流露于万事万物，人必须用心静思这些神迹——而非神本身，万物之灵只有一个。此乃人的理解力的极限。如前所示，我们从事物的存在和观察中推导出了神的这些属性和完美性并作了详述，可这并不等于我们理解了神的本质和完美。说神无所不知和自由自在，也不意味着我们已经揭示了神的意愿和目的，而是指通过显现和表露于存在事物中神的恩典我们获得了有关这些的知识。

再谈谈我们的社会原则，即五十年前已广泛传播的先知巴哈欧拉的教义。它们确实包含了所有其他的教义。显然，没有这些教义，人类的发展与进步是绝无可能的。世界各地的人民发现他们的至深渴求在这些神圣的教义中得到体现。这教义是一棵能结出最丰硕果实的树。例如，哲学家从这些天启教义之中找到了社会问题的至善解决方案，以及诸哲学问题的最明确和最精辟的解释。同样，信仰之人看到了这些天启教义揭示出的宗教真谛，确凿无疑地将它们认定为医治人类疾苦和虚弱的特效良方。随着这些崇高教义的日益普及和深入人心，人类必将从危境和顽疾之中解脱出来。巴哈伊的经济原则也同样表达出了所有工薪阶层和各流派经济学家的最高愿望。

概括起来，巴哈欧拉的教义体现出了社会各界和各党派的愿望。随着这些教义在教堂、清真寺或其它礼拜堂传播，无论追随者是佛教徒还是儒教徒，是从政者还是唯物主义者，都将见证：这些教义给人类注入了新的生命，提供了治愈所有社会病疾的直接疗法。它们都是准确不误的，不仅如此，一旦得以传播，必将广受欢迎。它们将表明它们对人类是至关重要和必不可少的。它们震耳发聩地宣告：“这的确是真理，其它皆属谬误。”

总之，以上所述对每一个人都是确凿无疑的真理的证明。用心掂量它们吧！每一个君王的意志在其统治期间可以威震四方；每一个哲学家的意志终其一生只能从少数门徒中得以表现；然而圣灵之力却一直光照着上帝的使者们，他们的意志千百年来一直这样影响着一个伟大的民族，重新塑造了人类的心灵，给人类带来了新生。想想吧，这力量何其伟大！它是一种超凡绝伦的力量，它是上帝所派先知之使命的真理性的最充分证据，它是神启力量的决定性证明。

上帝与你同在。